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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绍兴国际马拉松赛赛记:越马内外,难以缱绻的情怀


2018喜临门绍兴国际马拉松赛道



  撞脸明星的乘客


  在一辆慢速行进的列车上,一位小伙子从列车这头穿梭到那头。过会儿,又从那一头返回这一头。乘车伊始,他就没按车票号找这座位。我总感觉他有点怪异。要是列车停靠站台,刚乘上列车的旅客,前后奔走寻找座位,我便没有这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穿耐克长袖带黄色花色体恤,黑色运动裤子,耐克跑鞋,背瑞士军刀小型黑色背包。戴耳机,玩手机,戴黑色鸭舌帽,手掌粗大,体型瘦小,高鼻梁。在我对面坐下来,大眼睛以仰视角度向货架四处张望。

  电视里的“新闻直播间”和“超级新闻场”播出列车上换包、翻包和顺手牵羊的新闻屡见不鲜,而在手机刷屏的瞌睡的唠嗑的众多乘客对犯罪嫌疑人毫无防备。那些设施先进的动车高铁尚且如此,慢行的绿皮火车,哪有那么多高清摄像头。

  我非正常拍摄了他几张照片,看到他睁开眼睛了,留下的照片却好几张是闭眼的。希望他是一位规矩的无座票的乘客。是否扒手,未为可知。

  “你好,我不在,你送到了是吧?放在风窗那儿吧?周六周日休息不在,扫码付钱是吧?……”他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说话,不知不觉停止了通话。

  到了上虞站,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头看一会儿乘客,然后往出口处走去。我以为他下车了,或是以为他物色了下手对象,跟随去了。

  过一会儿,开车前,又坐回原处。他面容冷峻,只看到他笑过一次。给我有一种直觉,他撞脸演员、歌星、电视节目主持人蔡国庆。

  他使用三星破屏手机。一直埋头玩手机。小嘴,尖下巴。左手戴红色硅胶手环。手环无文字标识,不知何用。他又在做下车准备去了。他要是方面大耳,慈眉善目,敦厚老实,不贼眉鼠眼,我也不会想到哪儿去。我也不必想,是否挺身而出,举报指证,以及一系列与之相关的事儿。

  哎,其实也是我多想了。

  车到绍兴站。他在出站通道前面走,我后面拍了他几张背影。在车站广场,他正对着“绍兴站”三个字拍照。我又将他拍了一张。车站附近,他跟随来自全国各地的跑者,在找去奥体中心的公交路线和车辆,我知道他也是来参加越马的。心里也就安之若素。

  他这样的年龄结构和身体条件,我想他的马拉松成绩不会差。在领完参赛包,我叫绍兴的书法家山阴家原写了一幅“骇道途”的字,与书法家展示他的作品时候,火车上所遇的年轻人刚好就在边上,跑友“大山”拍摄时候,正好将他也摄入画面中。

  我见识过不少跑友,他是比较特殊的一位,特殊的行为举止,特殊的眼神,总让人放心不下。仍然给人一种疑心重重的感觉。

  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们之间就差一句问候:你也去跑马拉松吗?

  那样,我们什么误会也没有了。

  通过人脸识别,在网上找到他的马拉松照片,他是越马半程选手。也曾跑过全程马拉松。赛场上,从他周边的跑者分析,成绩一般般。这与我预计他的跑步成绩不错是有出入的。



  酒乡的酒


  在绍兴马拉松参赛物资发放现场,我收获到“骇道途”三字书法,是三味书画院的书法家写的。

  他们搞这样的活动挺不错。书画家送参赛选手字画,需要选手生日为比赛日(11月25日)。这是他们搞这次活动的一个先决条件。其他选手原则上是不在送字画行列。但要求愿望强烈者,多次恳求,这些书画家心软又加创作热情高涨,他们也是乐意为选手泼墨作画、挥毫书法,慷慨相赠。

  我向他们求字,他们都不声响。我问了几声,我都把要写的字打出在手机中,并解释了词的含义。最终,老书法家山阴家原比划了一下,写了这三个字——“骇道途”。意指“使道途惊骇”,一个使动词。取自“会显观瞻骇道途”。山阴家原先生写得认真。那“马”与“途”,有些特点,落拓不羁,飘逸悠远。

  跑者“大山”,是下榻宾馆处见到的,来自安徽,税务干部。

  他说别的景区不想看,也看不完,唯独鲁迅故里和沈园想去一游。我们一起领包,一起游玩鲁迅故里。

大山在鲁迅故里

  我在列车上,在拿参赛包路上,这期间喝了不少饮料和水。在进入鲁迅纪念馆的时候,我叫他:“要去洗手间吗?”

  他说:“不去。”

  我说:“我去一下。”

  我去了回来,找不见他。我上二楼参观,也不见,出了纪念馆,还是没看到人。

  我给他发微信:“我已经出来了,没看到你。”

  他回说:“我也出来了,在绍兴黄酒馆对面。”

  我到那里寻找,以为他站在哪处街角,或街边,或商铺门口,终不见他身影。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去餐馆里。最后,恰恰成了事实。在一个小吃食店里,看到他买了一份快餐吃。他岔开我没有一起去找吃的,大约免去了一些麻烦和尴尬。那也不必要这样不辞而别,完全可以告诉我一声。

  我要了一份煎豆腐,一碗年糕条,添了一碗黄酒。

  我问他喝酒不。他说滴酒不沾,那他来的黄酒馆和咸亨酒店算是虚行一趟。这就是买醉的地方,好多蔫头耷脑的跑马小伙子,没有醉装一个醉样子在咸亨酒店前拍照。

笔者与大山在咸亨酒店前

  我要了一碗清淡型的黄酒,不及咸亨酒店的色深浓酽,喝完还是感觉酒不错,说话和行走都不利索,回来需要躺一会儿了。价格不菲,20元,将近可以喝三瓶普通黄酒。

  鲁迅故里游客众多,只要勤吆喝,钱就是好赚。吹糖人的老汉一会儿功夫,给顾客画鸡画鸟写姓名,做了好多单生意。

  在鲁迅纪念馆里,有鲁迅和藤野先生铜像。藤野严九郎是鲁迅在日本仙台学医时候的老师,我们只是在文章里读到,不知道他长的模样,这下有点恍然了,他是这样子的。

藤野先生铜像

鲁迅先生铜像

  馆内陈列了许多有关鲁迅的图片资料。有关他历史的,有关他创作的,有关他家族的,有关他革命的,有关他身后文学影响的,非常丰富详实。那张他犯病胸透的X光片,以及他床上弥留之际的形象,给我印象太深,我不禁感叹:鲁迅年代没有盛行马拉松,甚为遗憾。要多运动,少抽烟,要像村上春树那样自律。先生寿命再长一点,中国拿个文学界诺奖,半个世纪前可以实现了吧。身体是创作的本钱。

  因第二天要乘赛事组委会提供的接驳车,而接驳车的停靠地点是固定的,不是随处可以招手停。1号线经过城北桥,4号线经过小城北桥,哪一个停靠点近,出行更为方便,我需要实地看看才放心。故而,傍晚,走在绍兴站周围,去看一看站台,顺道看一看绍兴的小桥,看看蕺山下的书圣故里。

  途中见到一座石板桥,在灯光照射下,发着古旧的昏黄的光泽。桥面和桥栏杆由石板铺成。桥栏杆设计与众不同,形成一条有靠背的石板椅子。石板椅面和靠背栏板被磨得光溜溜的。在这座石板桥上的坐客一定不少,且是“桥头老三”们聚会讲大道的理想场所。随着悠悠流淌的小河流,古城故事仿佛流传得很久,很远。

绍兴萧山街边上的石板桥

  走过小巷,沿街一家二楼的屋檐下挂着一件蟒袍。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但寻常居家生活,房舍点缀,已经很少有人用到戏服。那家张挂蟒袍终究是何用意呢?如是晾晒衣服,应该有一些日常穿用的衣裤才对。

  在一个广场东侧,有蔡元培坐式铜像。蔡元培,字鹤卿,浙江绍兴山阴县(今浙江绍兴)人,革命家、教育家、政治家。1920年至1930年,蔡元培同时兼任中法大学校长。从参加暗杀团的革命青年到革新北大的校长,他被世人称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

蔡元培铜像

  “故乡尽有好湖山,八载常萦魂梦间。最羡卧游若有术,十篇妙绘若循环。”(《题越州名胜图》蔡元培)1934年12月中旬,居住在南京的陶治公怀抱一叠乡人陈庆均所作的越州名胜图,送请蔡元培过目题词,蔡元培逐一浏览,赞赏不绝,欣然在扉页上题写了这首诗。

  没有比家乡的山山水水,更能激起思乡之情。

  这首七言绝句题写在小区的围墙上,文字是阴雕,字字沉静自然,浑厚朴茂。

  当年,我在绍兴就读,常听得同学游览蔡元培故居回来,讲得兴高采烈。可惜我没有到访。今日也是晚了,故居大门紧锁,街巷里人影稀疏,只有矮房檐下的红灯笼,温暖地照亮着幽巷,照着延伸远方的石板路。

书圣故里

  幽巷里,看到很多在洗刷莲藕的居民,有独门独户的,有扎堆一起像生产合作组的。我说:“洗那么多莲藕干什么?”他说:“自己吃。”我问:“吃得完么?”他说:“做藕粉吃。”

  藕粉加工的工序较多,选择加工用的莲藕—清洗—粉碎—过滤—除沙净化—浓缩精制—脱水—干燥—包装—成品。

  我以为像产茶区的现场炒茶,像溪口武岭街头的烘烤千层饼,他们洗莲藕是否是水乡的旅游展示项目?然而,此时此刻,游人杳无,毫无必要。

  为什么要深更半夜洗?我粗浅的理解,他们给各家酒店宾馆配送莲藕蔬菜。晚上准备,凌晨配送。

  可能是我想多了,就他说的做藕粉吃。

  绍兴文化素有“三缸”文化之称。所谓三缸,就是指染缸、酒缸、酱缸,其中以酒缸为最。绍兴黄酒蜚声中外,享誉环宇。

  越酿工坊,地处书圣故里笔架桥26号,营业面积700平方,分为上下两层。一楼以手工黄酒酿造演绎、游客互动体验、黄酒文化展示为主;二楼以黄酒品尝、黄酒衍生产品(美食)为主。这里,您可以感受最质朴、最浓郁的绍兴黄酒文化,算是一个小型的黄酒博物馆吧。

  工坊里面只有一二位店员在值守。确切地说,一位女性店员在柜台后守候,另一位在后面厢房洗脚。其他店员估计是下班了。我怕时间晚了,要耽误他们休息。然而,她也没有拒我于门外的意思,没把我当外人,没把极力推销黄酒给我,而是叫我随意看看。

  我与她探讨起黄酒色泽深浅的问题。她解释:“酒,色泽深浅,可以调制,酒的甜度也可以调制。不是酒色深的一定比酒色浅的好。”她舀了一小勺子香雪酒,一小勺子花雕酒,给我喝。她能说出头头是道来,我对酒的认知显得肤浅了。

  记忆里,我在欧尚超市古越龙山摊档打到过一桶黄酒,酒从大坛子里打上来,装满塑料桶,复上桶盖,用短木棒一敲,酒桶盖严实了。这酒让岳父和自己饮用后,念叨了好多年,觉得真好。此后经年,每每打到的黄酒,钱没有少花,大多吃不出好滋味。

  工坊采用绍兴早期前店后坊式的传统布局,为游客生动呈现绍兴酿造文化的深厚底蕴。

  进入里面,有磨坊,米碓,有发酵间,压榨间,有蒸灶,有储藏间。楼上另有展览室,没有上去观看。

  库藏有两万多元46斤装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加饭酒,有两三千到六七千元不等的各年代的大坛加饭酒,可是天价原酒啊。坛子酒没有几百上千,买不到的。白酒有勾兑出来之说,黄酒也有勾兑出来不同口味的酒。原酒就是糯米直接做出来的米酒。手工制作。

  平常喝的搞不清啥子酒。



  子斯文


  我已记不得这是我第几场马拉松了。要说出准确场次,我得去推算,累加,尚不满五十场。并不是我厌跑,不管怎样,事实是我跑马拉松明显少了。冷不丁地跑一场,很难比较自己状态好与不好,也没有针对性训练,跑比赛,堪比跑训练。

  这次越马是我第四次跑进330。跑着跑着,后面几度想放弃,慢慢晃吧,但是看到天气条件和赛道条件那么好,机不可失,硬着头皮,紧着跑,要碰到进330的好机会并不多。

  最后刚刚跑进330,已经被斯文带领的330兔子超过一次,他们时间宽裕,主动降速,我才得以追上去。

  我常常心理感觉也好,口中描述也罢,把自己被兔子方阵超越称之为“坦克碾压”,脚步声隆隆迫近,毫无情感,绝尘而去。

  去年,330兔子方阵到绍兴文理学院附近的偏门外超越我,我跟随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今年,330兔子方阵在镜湖大桥时候,我追上他们。他们排在前面起跑,我追上去,与斯文握手。之后,我远去,兔子方阵按既定的330完赛配速,匀速前进。

  我再一次看到330兔子方阵在柯桥折返道,我返回了,与他们迎面相遇,估计也就相差半公里和1公里之间。我叫“斯文”,他没有听见,因为他戴着音乐耳机,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他们终究会追上来,所以一直孜孜不倦地跑。而且与一位陌生跑友相互鼓励加油,他就说现在我们都是难兄难弟,一起追求330内完赛。谁知道,他补充了红牛饮料后,不知为何掉在后面了。

  根据计时点的时间牌,我知道自己可以进330了,但还是被330兔子方阵在最后两公里前追平,并有超越的趋势。斯文也在方阵里。我叫他,还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在叫背刀旗的330兔子选手,“download pacer”(降配速),反复叫着降速,按原配速要提前目标成绩完赛了。这时候,我才超越他们,领先他们完赛。他们准时完成330,非常棒。

我与斯文之间意外夹着天台的刘先遇

  赛事官方公众号有一篇文章《感谢你们的付出,绍兴马拉松的领跑员们!》,里面部分章节介绍了斯文:


  330领跑员?来自德国的Sven?

  2018喜临门绍兴国际马拉松中担任330的领跑员,这是我第二次担任官方领跑员。在比赛的整个过程中,我和我的队友合作得很好,我们互相支持,帮助其他选手在3:29:31之前冲过终点,实现他们的目标。

  在赛前一天,我被邀请在记者招待会上讲话。这段讲话还出现在CCTV-5。之后,我还接受了冬日娜的采访。

  绍兴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城市。这座城市独具江南水乡特色,它古老的水乡风光令人流连忘返,非常适合来旅游。同时,此次比赛赛道很平坦,比赛过程中还会经过鲁迅故居。

  你想参加一场组织完善又不是特别拥挤的马拉松吗?

  绍兴国际马拉松是你最佳的选择!

  明年一起来参赛吧!

  我的完赛成绩3:29:03,此成绩并非自己的PB成绩,但前半程成绩1:37:44是我注意到的最佳(也许南京马拉松前半程要好),那么多桥梁,起起伏伏,比较费劲。不少照片中,自己闭着眼睛跑,倾听脚步声,感受节奏,心里尽量不去想太多,集中精神跑步。

与斯文赛后留影

著名女跑者詹伟琴

左起:斯文、詹伟琴、俞永富

  经查,2016年大圩马拉松前半程1:41:50,2017年无锡马拉松前半程1:39:39,2017年南京马拉松前半程1:40:06,这是跑得比较快的几场比赛。所跑半程赛事,数量极少,成绩更加不如。这样看来,即使平时训练的半程在内,这一次2018绍兴马拉松前半程成绩是个人的最好成绩——1:37:44。



  傅伟青首破330


  我存包后,跑到检录处附近,就一直在结集区右侧人行道上,待在那儿做热身活动,没有往结集区里面去,就是为了贪图解急方便。这时候傅伟青过来,我们一起拉伸,一边聊天。

与半程国际第五名田梅珍赛前合影

与傅伟青赛前合影

  他告诉我一件很高兴的事,他成绩有了突破。

  他原来成绩一直比较稳定,在400内徘徊,这次上海马拉松成绩无限接近330,多出几十秒,也就三四百米的差距。他说平时跑步也是有很大突破。我觉得与他跑步得法不无关系。

  我发觉他非常消瘦,以前不曾给我这样惊讶的消瘦。这让他拢着手的样子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

  比成绩突破更为高兴的是,他说:“我上马直通了,明年报名无需抽签了。跑进了年龄组免抽签门槛成绩。”

  我说:“上马直通成绩一定要上马跑出的成绩,其他赛事成绩不认可吧?”

  他说:“是的。”

  一位老人,跑马拉松三四年,今年的赛事还没有跑完,就心心念念想着明年的赛事了。

  开赛之前十余分钟,我们才进检录口,一直缓慢往前挤。虽然往前挤困难,还是靠前了许多。老傅已经没有跟在身后。

  我是碰到一些身着“野人”赛服的选手止步的,最先抵住我的,是一位经常来梁祝公园附近跑步的小伙子,白白净净的,我们都没有搭理,现在遇见,他是在背对我时顶了一下。我过不去也就算了,定睛一看,发现木子李也在这一群体中,我拿手机触他臂膀,打个招呼。其他穿着“野人”服的选手说:“你们是认识的啊。”

  在最后赛段,先是木子李结伴的两人超过我,后来是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超过我,我一直在他们前面跑了三十多公里。

  这次,傅伟青终于首破330。他在我身后跑过终点,得偿所愿。

  《甬江长跑队的“老大哥”》对他做了如下报道:


  在退休之前,傅伟青从事的是室内装修行业。他的第一次跑步,是在2010年。“第一次练习跑步,是在大卿桥到姚江大闸那一段路上,总距离也就500米光景。”之所以选择跑步,是因为他不服老。“有一阵子,我每天一早出来陪妻子一起晨练。每每看到年轻的小伙子从我身边跑过,心里总会想:什么时候跟小伙子比比体能。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跟着一个小伙子跑了500米,没想到累得气喘如牛。”不甘心的他暗下决心要把体能提上去,再和年轻人比试比试。当时只是一时赌气,但跑着跑着,他却迷上了跑步,“一开始抱着玩玩的心态,跑得多了,慢慢上瘾了。现在只要一天没跑,就觉得浑身难受。”

  接触过跑步后,傅伟青的生活仿佛过了电似的活跃起来。他步履不停,且距离越来越远、难度越来越大。2015年4月,他参加了金华兰溪乡村马拉松赛半程马拉松。2016年,他参加了苏州太湖百公里长跑,还“一不小心”拿了第一名。这个第一名来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比赛那天天黑雨大,我没看清赛事工作人员的手势,跑错了路,等反应过来已多跑了2公里。”发现以后,傅伟青立即返回到正确的路线上,不知疲倦地继续往前跑,没想到,最后竟然拿了第一名。

  在傅伟青的影响下,他的妻子也爱上了跑步。“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参加比赛,她参加短距离,我参加长距离,我们边参加马拉松赛事边旅游,去了好多个城市。”我还有一个目标,就是挑战168公里的越野赛。”(记者 庞锦燕)

  我与老傅同场竞技的次数不算少了,有路跑,有越野。跑过甬马、汉马、上马、杭马、婺源马、宁海深甽越野、金华山越野,等等,知道的有六七场,不知道而在一起较量的估计不在少数。

  起始阶段,他要把我甩在身后,我对他佩服之至。自从我路跑突破了330成绩后,再加经过超长距离越野锤炼,我的自信心找回来了。

  咱们各有优势,相比之下,我稍年轻些,他体重比我要轻,身材修长。



  老唐的节拍器


  天津老唐追上我的地方,是出了府山公园景区。他与另一位与他无论年纪还是体型都是十分相似老人一起并驾齐驱。那人一路谈笑风生,步伐轻松。别人问他气息如何,他都表示呼吸顺畅。我知道天津老唐的成绩很稳定,一般在310到330之间,配速基本是全程匀速跑。我决心跟他跑一跑。

笔者与天津老唐

  我与他相识在网络,为他跑天津到拉萨庆生所折服。

  在2016年衡水湖马拉松锦标赛,我与胡宇晖一起跑了一段,当天津老唐超上来的时候,我跟他很小一段距离,接着很难跟随。

  这一次,虽然跟着吃力,但得到一个很有利的条件。

  天津老唐有一件披风,他在前面迎风跑去,披风呼啦啦在后面飘扬。我跟在披风后面,等于那风从下往上吹,吹的也是双脚,对整个较大体型的上半身,风基本吹不到的,这样所遇阻力是最小的。


  再一个是他的节奏,他不听歌曲,但他随身带一个发声器,产生一种和尚敲木鱼的滴答声,约是一秒两下,或者三下,甚或每秒四下,比那种180节拍显得要快。他的步点正好跟击打声吻合。

  我跟他左后面,声音轻了,跟他右后面,声音就重了。那声音清脆悦耳,要是离开三五米,就闻不到。所以,这是他的跑马拉松专用工具。无独有偶,还碰到另一名选手也有这样的击打声,像敲木鱼声:嘀——嘀——嘀——

  我一直跟了五六公里路,在快到半程前,有一能量胶的补给点,天津老唐去补了一支能量胶,我去拿了三支,另拿了五六粒盐丸,我把一粒粒盐丸装进腕套的时候,跑步注意力分散,速度降低,与天津老唐渐渐地拉远。

  待我重新集中精力跑步,这一段小差距,无力去缩短,只得在他身后远远地跟随。后面虽依稀看得见他身影,终归在拉远距离。

  越马过去三周后的一天,我与天津老唐取得联系,得知他跑步的嘀嗒声音是“跑步节拍器”,就像敲木鱼的声音。

  我问他:“老唐大哥,你跑步时候,带身上的嘀嘀声音,怎么称呼这种声音?训练时候也带吗?一秒钟击打几下?是不是与180节拍一致?”

  天津老唐说:“我那个是步频节拍器,每分钟210拍。我每天训练起跑就开启使用,控制自己的步频,每分钟不低于210步。”

  我不由得称赞道:“哦,太妙了。对稳定步频作用很大。”

  我下载了一款节拍器,将界面截图给他,问:“老唐大哥,是不是这样的节拍器?”

  “我这个就是咱们的悦跑圈APP,里面就有步频节拍器,开启就可以了,在悦跑圈找到步频节拍,按自己的要求设定就可以了。”他回复。

  “哦,我去找过,没有找到。”过会儿,就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开启跑步的界面里面。”

  “我用了好多年,要想提高成绩不受伤,就必须小步幅快步频。”

  “悦跑圈一直在使用,没有注意到节拍器。这次绍兴马拉松,就注意到两位选手在使用,你是其中之一。”

  “小步幅快步频跑步不受伤,体能消耗的小。”

  “对,跟孙英杰说的一样的。”我仍是有些忧虑:“就是前面可以做到节拍不乱,后面比较困难吧?”

  “使用节拍器跑步,可跑出节奏感,很舒服轻松的。”

  “我绍兴马拉松跟你后面跑,这一段是最愉快轻松的地方。15-20公里之间,到20公里补给后,迟了一步,没有跟上,追不上去,就落下来了。”

  “可防止忽快忽慢。”

  “我就在你们两位老哥后面,那一位老哥也很轻松的,说说笑笑。”

  “到了32公里,他掉队了。”

  “后面不知道,我知道你是跑匀速的,一以贯之,不拼。”

  我向他学了一招。

  知道节拍器,很早时候听到过,没有接触,因而没有应用。

  次日早晨,跑得不多,13公里多点。但这一次晨跑的特点很有意义。我此次跑步就是使用节拍器作跑步节奏,210拍步频跑,看悦跑圈记录,步频果然比较接近210,而且较为均匀,只是步幅实在是小,速度还是慢的。

  以后,半程或十五公里也用此步频去跑一跑。步频而且可以调节,这是跑步节拍器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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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0692fa1d861ed56f5edc17444cf9f0f
    空降滨Lv.17
    2019-01-23 08:28:54
    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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