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公里路跑14分50秒,2015年波士顿; - 10000米 30分13秒17,2016里约奥运会;
- 半马 1:07:41,2016年纽约(全女子比赛)。
她还于2010年首次创造5000米美国纪录,2014年又将它缩短至14分42秒64,直到去年9月被Shannon Rowbury打破。
据Runnersworld报道,赫德也是2015年奖金最高的美国跑步选手,全年奖金收入151700美元,比第二名多两倍以上,也比男性同行“首富”沃德(Jared Ward)的105166美元高出将近一半。
前年8月在北京世锦赛万米决赛中,赫德由于在过线前过早举手庆祝,遭队友(下图中)“偷袭”而痛失铜牌。
此后3个月内,她连夺五项美国田联路跑锦标赛冠军——20公里、5公里、10英里、10公里和12公里,收获奖金91050美元。
在全球同行中,赫德排名女子第六。2015年男女全球榜首都是埃塞俄比亚人:波马冠军Lelisa Desisa 275,000美元,迪拜马冠军Aselefech Mergia 307,000美元,也是女多男少。
赫德出生于1984年8月31日,来自美国东北部小州罗德岛,2006年毕业于名校圣母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2009年和同学、加拿大长跑选手Kurt Benninger(下图右)结婚。
去年6月,赫德宣布11月要跑纽约马拉松——她的首马。这一消息令美国田径界为之轰动,被称为自2010年Shalane Flanagan试水马拉松以来,美国最受期待的马拉松首秀。
《纽约时报》也报道此事。文中引用她的话说:“作为一个长跑选手,你不跑马拉松就会觉得自己不完整。”
美国runnersworld网站发表一篇题为《为什么人人都对莫莉赫德的马拉松首秀那么兴奋》的文章,剖析赫德首马备受关注的两个原因。
首先,赫德长期主宰从5000米到半马的美国国内比赛;其次,她的马拉松以下距离PB,都与马拉松跑最快的两位美国女性卡斯特(Deena Kastor)和弗拉纳根(Shalane Flanagan)不相上下。后两者的纽马首秀成绩分别为2:26:58和2:28:40。
赛前赫德前往天气炎热的亚利桑那州凤凰城备战。她透露当时自己的训练方法如下:
3英里热身;3*3英里间歇,每英里配速5:10至5:15(3:12-3:15/km),中间休息两分钟;最后冷身约2英里。 - 长距离最多跑两个半小时。平均周跑量110英里(177公里)。
见真章的时候到了。在11月6日纽马比赛中,赫德不负众望,以2:28:13夺得季军,只输给两员肯尼亚名将,且只比亚军慢12秒。这一成绩在美国首秀榜上排名第六。她收获名次奖4万美元,外加美国第一奖2.5万。
纽约马拉松战记
以下是今年2月赫德发表在个人网站上的纽马自述:
我在纽约比赛过数十次。走下从普罗维登斯(罗德岛首府)到宾州车站的火车,如今感觉就像一种熟悉的例行公事。
上周末我刚来过曼哈顿外围,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让你自己真正在比赛中跑过纽约5个区,那种感觉还是无可比拟的。
作为一项赛事,纽马有一种超乎现实的感觉。赛前几天,好几件事都在提醒我:这和我参加过的其他路跑比赛都不一样。
很让我兴奋的是,Saucony设计出一款专门的比赛服。我提供了一些建议,比如老派的80年代装备看上去很酷。
那是我出生的年代,也是美国跑步成就辉煌的年代。它见证了Joan Samuelson赢得史上首场奥运会女子马拉松,见证了Saucony的Rod Dixon在纽马对决中力克日后的波马冠军Geoff Smith。那个美国跑步史上鼓舞人心的年代,在鞋服款式上总体而言也赏心悦目。
最后我们拿到的是一件以爱国星条图案为基调的白底背心。穿在身上我感觉像个缩小版的美国角斗士,非常完美。
另一件提醒我比赛份量的东西,是赛前expo上Saucony展位中以纽约为背景的我的大照片。这当然是一种让人受宠若惊的关注,不过我真的希望自己不要跑砸!
媒体报道比我在奥运会或世锦赛上见识过的更加铺天盖地。那些盛会固然宏大,但你最多只是那个21环田径马戏团的一小部分。而在这里,我们却要引领主打赛事(毫不夸张,因为女子率先出发)。
纽约路跑协会也给予我们一个平台和诸多网络,让你绽放光彩,例如与(轮椅组名将)Tatyana McFadden和(纽马前冠军)Meb一道,充当Team For Kids(“为了孩子”团队)大使。
这很让我惊奇。参赛10年来,我从未有过这类体验。人们似乎最在乎这26.2英里我们跑得如何。我不太懂,虽然也知道大满贯马拉松非同小可,是一种涉及大量金钱的戏剧性赛事。
我也得知它有最火爆的赛前宣传,尤其在纽约。在这个坚韧而迷人的城市,这是一项坚韧而迷人的运动。在这里你甚至可能与名人同跑,或者跑进他们中间。
从曼哈顿到斯塔滕岛的公共汽车,给了你很多时间去思考比赛的漫长。坐车过去要将近1小时,一路上你心里明白,不久后自己就得脱掉卫衣,尽可能快地跑回来。
和10公里甚至半马相比,这简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运动。我在想自己是否为此作好准备,在想自己参加过的比赛最长不过13英里(半马)。我想起自己练的最长距离才23英里(37公里)不到,节奏远比比赛配速慢。
我想起自己膝盖有过两次疼痛,只好错过两三天训练,飞往凤凰城看推拿专家John Ball,他每次用大约一周时间才把它治好。我想起自己的周跑量两倍于径赛赛季,想起一次如果作为半马,成绩还不错的节奏跑……
征求过很多人的建议后,我决定用一个轻快的10分钟慢跑来热身。所有精英选手都三五成群,分不同方向在那个室内田径场中来回跑,预热我们的双腿,也为摆脱在乘车前往起点途中产生的种种焦虑。
在起点线,我和另外30名女选手一边拉伸,一边仰望通往Verrazano Narrows大桥的上坡入口,一边随着《美丽的亚美利加》背景歌声的淡出,紧张地等待发令枪响;此刻一阵寒风吹过我们单薄的身体。很难相信会有5万人跟在我们后面,因为当时那儿感觉人丁稀疏!
起跑有点平淡无奇。站在我身后的女选手一身长袖紧身衣,外面套一件夹克,号码布系在上面。有意思,我心想,这肯定会磨伤皮肤。
我刚提醒自己记得尽可能久地跟随领先者、不要错过任何饮料站、准备迎接比赛后段的煎熬,我们就出发了。
感觉像一次训练跑,我们以每英里大约6:30(4:02/km)的配速慢跑上坡。对我来说这很好,最理想的是我们就这样跑下去,直到剩下最后10公里。
然而并没有。
又一英里6分(3:43/km)左右的随意配速,此后大约6英里加快到5:30至5:25(3:25-3:21/km)左右,感觉也还行。
到布鲁克林某处,凯塔尼(Mary Keitany,冠军)开始提速到5:05(3:09/km)。前面还有17英里(27.4公里),我必须作出决定。
我试着和第一集团保持接触,但看看冲到前面的四人集团,回头再看保持更理智配速的Sally Kipyego(亚军,旅美肯尼亚名将),我觉得还是放掉她们最明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这么早就陷入无人地带。
5分钟后,我成了孤家寡人,前一英里跑了5:11(3:13/km),试图跟上领先集团但还是没跟住。一阵风唾在我脸上,仿佛在说“早就告诉过你会这样”。
这让我想起2007年我参加的第一场专业比赛,USATF(美国田联)万米比赛。当时我一起跑就跟着迪娜冲出去,被她甩开后回头一看,意识到自己又累又孤单,那些最终入选国家队的人用自己的明智配速跑在我后面(很快就超过去)。和那次一样,我希望自己可以跑回后面的那几个人中间,试着和她们一起追赶,而不是被人追击。
到15英里(24km)左右,当我慢慢爬上宁静的昆士大桥之后,Sally强势超过我。
“见鬼(dang),她做得太对了!”我心想。
下桥后,我跑过一大群Saucony拉拉队,他们高喊我的名字。这是那个周末让人疑幻疑真的少数几个时刻之一,也是我爱上这家公司的很多理由中之一。
接下来11英里(17.7km),我一直在追Sally,还对付了两次岔气(side cramp),最终超过另两个因为跟随Mary而吃苦头的选手,但我就是追不上她。
剩下最后5公里,我知道自己可以不撞墙、无水泡、不丧失身体机能、也不遭遇其他马拉松途中可能发生的独特灾难抵达终点。
在中央公园赛道后段超过Joyce Chepkirui、追到第三时,我对自己的名次很开心,尽管还远远落后于像凯塔尼这样的纽马传奇,和多枚奖牌得主Sally的距离又近到令人心痒。
我的完赛时间不算很快,我也很疲劳,但心里还是如释重负:自己收官不错,也看到哪些地方可以改进。
回到家后,有一个包裹在等着我。那是一件印有“马拉松跑者”金字的卫衣。是啊,现在我感觉和那5万名跑者更接近了。我们都很自豪自己或者飞奔,或者慢跑,或者缓步走完那漫长、艰难而又令人欢欣的同一条赛道。现在我总算明白它为什么会那么非同小可。我完全懂了。
莫莉·赫德专访
以下是《Runner's Tribe》今年2月对赫德的精彩专访节选:
你纽约首马跑出不错的2:28,这是美国女子首秀史上第六快成绩。关于马拉松你学到了什么?
我担心人们说的撞墙,所以到最后还留有相当一点余力,下次我希望更均匀地为自己配速。我也会争取在心理上为可能的独自苦熬多作心理准备,因为这次它让我猝不及防。
马拉松比赛中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第一集团)可能很晚才散开,也可能很早就散开。纽马很早就散开,出乎我意料,所以我可以为此多作准备。
赛前你有没有目标时间,或者只求跑赢?
你的纽马营养计划是怎么定的,多长时间吃一个胶?
在比赛中,我每隔一个水站吃一个胶,也就是每10公里一个。肠胃接受得很好,所以我很高兴我们把营养方面搞定了。
你赛前餐吃什么?
赛后餐呢?
你训练高峰期的一周是什么样的?
一次长跑,约2.5小时; - 较长的节奏/门槛跑;
- 田径场练习,例如1公里或1英里重复跑。
赛前你跑过的最长节奏跑?
澳大利亚马拉松名将Robert de Castella说过:“马拉松的关键是在最后10公里还能比拼。这时就看你体内还有什么。你已经跑光了所有力气和所有表层的强健,最终取决于你还剩下什么。能够从你身心深处汲取能量并把它使用出来,是马拉松最奇妙的特点之一。”对此你怎么看?
比赛中到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很分散。幸运的是最后10公里Sally Kipyego一直在我前面,没掉出过视线。于是我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把她当作保持配速的参照和动力。
纽马的最后两三公里很有挑战性。北上第一大道是一个累人的长坡,进入中央公园后,又有几个波浪式坡道,让双腿备受打击。我只是努力保持跑姿,心里想着“只管熬到底”(just grind it out)。到最后,当天的两个关键词是“耐心”和“熬下去”(keep grinding)。
在你首马的最后阶段,你有过怎样的情感?
最终我对自己第三的名次很开心。参赛时我很担心,不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所以总体来说,我认为这是我马拉松事业一个好的第一步。
你的身体恢复用了多长时间,赛后多久才恢复训练?
你的下一场马拉松是什么时候?考虑过什么比赛适合自己,比如伦敦?会不会瞄准进2:20?
可不可以说到2020年东京奥运会,你站在马拉松起跑线的概率很大?
外界的普遍共识是只要你下决心去做,就能把事情做成。想过迪娜·卡斯特保持的美国马拉松纪录2:19:36么?有没有可能打破它?
除非你真正去全力争取,你就无法真正确定你的个人纪录到底在哪里。到春季我们会知道很多我在这个距离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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