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在东京羽田机场登上日航班机、奔赴伦敦2017田径世锦赛之前,日本国家队队长川内优辉踌躇满志地告诉现场各路媒体:
“上阵厮杀的时刻就要到了。”他承诺将为日本竭尽全力,但愿赛后能够含笑班师。
一周过后,伦敦世锦赛男女马拉松战罢,川内队长却表情凝重,笑不出来:
“我感到失望,不过我已经尽力了……人生在世,就是要跑马拉松;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会继续跑马拉松,只是代表日本的责任太过沉重。”
赛前他已经信誓旦旦,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身披“日之丸”战袍为国出征。在伦敦挺进前八的目标落空之后,他更不可能食言反悔。
其实川内这次已经进步很大:2:12:19,男子第九——不仅跃居日本第一,而且远好于他的前两次世锦赛战绩(2011年大邱、2013年莫斯科都是第18名)。
不过,本届世锦赛日本马拉松国家队的表现,却是22年来最糟糕的:继1995年瑞典哥德堡世锦赛之后,这个马拉松世界第三强国派出的六名男女高手,又一次无人跑进前八。
而在赛前的达标成绩榜上,所有日本参赛队员均排名前12位,实力远强于男女最高排名分别为第24和第15的美国。
(注:男子达标成绩榜上肯尼亚的Paul Lonyangata没有参赛,改由东马亚军、PB 2:05:51的Gideon Kipketer出场,不过排名顺序不受影响)
但最终美国人收获一枚女子铜牌,日本队却颗粒无收,败走英伦。
拥有精兵强将的日本队为何会无功而返?咱们还是先来看他们征战本届世锦赛的全过程。
羽田誓师
7月30日在羽田机场接受媒体群访时,三位日本马拉松男选手先后致辞,披露他们远征前的内心感想。
(日本国家队在出征伦敦前夕,到英国驻日大使馆辞行)
作为队长的川内优辉第一个发言(这里必须为日本田联点个赞:他们不仅让这个经常炮轰体制的体制外跑者出线,还请他担任整个世锦赛日本国家田径队的队长):
近四个月来我一直在认真训练,月跑量超过600公里,7月更是突破700公里。我在日光训练基地一直练到出发前一天,脸都晒黑了不少。
我近期的比赛、训练和成绩,都比莫斯科(2013年世锦赛)要好。现在一切感觉极其良好,我希望把这种感觉一直保持到比赛,希望回国时能够微笑着说:“我做到了!我为日本竭尽了全力。”
至于时间目标,我没有设定,比赛的节奏快慢只须顺其自然。比时间更重要的是名次,最好是能拿奖牌。
如果男队三人都发挥出有望问鼎前八的表现,其中一人就很有可能拿奖牌。
前两届世锦赛我都跑砸了,原因是前半程落后太多。这次我不想再因为回应前方的加速而浪费体能,至少在前半程。
我希望保持放松,到达半程点时仍有余力,然后视比赛形势,希望能采取一些主动,以免到最后再三公里才决定胜负。
井上大仁(2017东马第八,达标成绩2:08:22全队最快):
东京马拉松过后,我调整了一点时间,此后基本又是一切照常,全力备战伦敦世锦赛。我特别留意到伦敦赛道起伏多、路面硬,因此重点增强腿部力量。
我的状态基本已经达到100%,训练计划也顺利完成。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以最好的心情和状态站到起跑线。
这是我第一次有幸穿上日之丸战袍和国家队统一礼服,接受媒体采访,让我意识到自己在代表日本,既紧张又好奇:“世锦赛到底是什么感觉?”看电视和亲身感受想必完全不同,我对能去体验非常兴奋,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位队友都拥有我所没有的经验和成就,我希望就赛前几天如何度过等等,尽可能地学习和效仿他们。比赛日他们既是我的队友,也是我的对手。我不打算落败,已经准备好挑战他们。
这次我主要考虑名次而非时间。我觉得如果把目标定为进前八或者拿奖牌,时间自然不会太差——在夏季比赛中,你大概要跑进2:10或2:08才能做到。
中本健太郎(别府大分马拉松冠军,2:09:32;PB 2:08:35):
时隔四年重返世锦赛,我非常非常开心。与此同时,代表日本压力巨大,所以我想在伦敦跑好比赛。我没有设立时间目标,重点争取进前八。
继伦敦奥运会第六、莫斯科世锦赛第五之后,对我拿出类似成绩的期待很高。我想作为国家的代表,意味着我必须做得更好。
这是我第三次和川内一起跑世锦赛,有他作伴我很安心(笑)。媒体对他的发言极为关注,而我不大会说话,所以他其实是来解救我的。
井上年轻但功力扎实,我认为他将成为日本马拉松的下一代领军人物之一,希望他能好好利用从此次经历学到的东西。
和莫斯科相比 ,这回我速度练得较少,不过我已经有一年多无伤无病,一直在不间断地进行扎实训练,这给了我自信心,让我知道自己站上起跑线时状态完美。
没看到三名女队员的机场发言,不过《每日新闻》赛前曾对实力最强的安藤友香作了报道。
这位名古屋女子马拉松亚军兼日本第一、以2:21:36打破日本首秀纪录的23岁小将表示:
“在名古屋,我觉得只要自己能紧跟上领先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次如果能像在名古屋那样跑,我就会力争上游。”
假如她在伦敦跑进前八(入赏),不仅能为日本队增添积分,还可以为自己挣得2020东京奥运会选拔赛的入场券。
安藤从高中时代开始跑步,正是受2000年悉尼奥运会冠军、岐阜县老乡高桥尚子的影响。在爱知县丰川高中,她两度率队夺得全国高中驿传冠军。
安藤双臂下垂的跑姿独一无二,人称“忍者跑法”。其实她原先也会摆臂,只是跑姿显得十分机械,上下身动作不协调。
2014年加入铃木滨松队之后,她和教练里内正幸一起研究如何改进跑姿,最终决定采用现在这种让自己放松的跑法。
“经常有人问我:这样跑不会很累么?但对我来说,这很舒服。”她解释说,这能让自己保存体力,在名马后半才能和里约奥运会亚军基尔瓦(Eunice Kirwa)并驾齐驱。
她的队友、名马季军清田真央也一同出征伦敦;“身边有这样一个强手一起训练,让我变得自信。”
安藤被冀以复兴日本女子马拉松的厚望,虽然世锦赛只是她的第二个、清田的第三个全马。
兵败伦敦
6日上午10时55分,世锦赛男子马拉松鸣枪开赛。新手井上跑在第一集团前部,两员老将川内和中本则深藏不露于集团中央。
进入第二圈(10公里)后不久,川内在补给站没拿到饮料瓶。由于分心,他的左大腿又重重撞上后面一张补给桌,好在他并未因此掉速。
第三圈出头,前方开始加速,中本带头追赶,三名日本选手形成一路纵队。过23公里左右的上坡弯道时,川内忽然跌倒,爬起时已经被中本拉下不止20秒。
作为多年来世界大赛表现最出色的日本马拉松选手,中本此后施展出看家本事,一波接一波地加速,逐一追上前面的对手,位置从第12跃升至第9;此时第8名——伦敦马拉松冠军万吉鲁(Daniel Wanjiru)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
而摔跤后加入一个集团、处在第20位左右的川内,到最后一圈也发起进攻,排名从第20、17、15节节攀升到第12。
转过40公里前的弯道时,他和中本的差距缩短到15秒,到41公里又缩短到5秒。距终点1公里时,他追上中本,迫使后者提速招架,两人并肩前行。
最后一个上坡,川内拼尽全力冲刺,终于把老对手甩开二十多秒,并在最后一个直道逼迫万吉鲁,可惜只差三秒没追上。他以2:12:19排名第九。
中本健太郎紧随其后:2:12.41,第10名,延续他逢世界大赛必进前十的战绩。新秀井上仅跑出2:16:54,排名第26。
而世锦赛表现几乎一向强于男子的日本马拉松女队,这次却创下还不如男同胞的当代最差战绩。
赛前备受看好的安藤友香、大赛经验丰富的重友梨佐,全程都没有参与前方的拼杀,只有清田真央前面还能守住第一集团的靠前位置。
10公里过后英国选手迪克森(Aly Dixon)加速甩开众人时,清田掉到第一集团后面,此后多次被甩开。不过就在人们以为她已经不行的时候,她每次都能追赶上来,起死回生。
第四圈过半(35公里),真正的决战打响,清田这才被永久甩开,最后5公里和冠军切里莫(Rose Chelimo)的差距拉大到将近3分半钟。
她以2:30:36完赛,排名第16。安藤第17,2:31:31——比名马慢将近10分钟。重友第27,2:36:03,只比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2:40:06(第76)快4分钟。
川内和中本都已年过三旬,新人安藤和井上却表现欠佳,加上日本男选手无人达到5000、10000米的报名标准,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日本中长跑前景堪忧。
痛定思痛
以下是8月9日日本马拉松国家队返回东京时,队员们在羽田机场接受媒体群访时表达的赛后感:
川内优辉:
比赛时我撞到路边某个东西,在一段上坡路也摔了一跤,不过两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都没有流血。即使错过专用饮料,我还是拿到普通饮料,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虽然遭遇到这些,我仍然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这部分要归功于我的过往经验。
后半程我一心只想尽可能多地超人,其中有很多个我以前都曾交手过。每次我追上他们之一时,都会加速通过,确保他们不会追上来。
没进前八是我自己的错——由于摔倒等等原因。即便如此,我认为自己还是动用上自己的全部能力。与大邱和莫斯科相比,我心里感觉自己终于尽了全力,这真的让我很开心。
(川内还透露说,他接下来会跑9月的奥斯陆马拉松,目标是打破挪威境内纪录;随后是11月的尼斯-坎城马拉松,他将与6名日本男选手结伴,争取首创在海外以2:10内成绩夺冠的先例;12月他将再战福冈国际马拉松,希望能跑出2:07,突破PB。)
中本健太郎:
前八是我的最低目标,没能实现令人失望。虽然并非一切都完美,不过我认为这次的情况和莫斯科基本相同,自己应该可以再次拼一拼名次。
出乎意料的是,比赛前半程跑那么慢。正当我在琢磨局面会如何变化时,速度突然快了起来,我不得不使劲跑才能跟得。
第一集团前面的跑法太吓人,所以我留在靠后的位置。后来努力要追上前,却在后半程被甩掉。
我认为自己的特点是能在后半持续发力,不过40公里被川内超过后崩溃,对我来说也很典型。我很感失望,但同时多少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井上大仁:
赛前我决定要紧跟领先者,我不认为自己做过头了。我想看看自己能跟他们比拼多远。我认为如果目标只是进前八,这无助于将来我争夺奖牌。要拿奖牌,你必须力争上游。
我希望能先跟跑到30公里,再放手一搏。当大行动到来时,我尽全力跟上,但只能跟出1公里。不提高我的PB,就不可能对付那种速度。我觉得如果你跑不到2:04或2:05,就不具备竞争力。
我真正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差距,希望永远牢记这种失望。今后我希望变得更强大,以便能按自己的节奏跑比赛。
清田真央:
我的赛前计划只是守住第一集团,最好的办法是前半程就跟着跑。结果当35公里领先者采取行动时,我无力回应,完全跟不上她们。我的训练就是要为此作好准备,很遗憾自己完全无法响应。
赛道图我研究过无数遍。教练告诉我,哪怕每圈的节奏都加快,到市中心那一段肯定会慢下来。我并没有仓促行事,人放松到可以看清是谁在给我加油,所以我心想,自己有足够的余地保持冷静。
我觉得前半程自己对节奏变化应对良好。如果非要挑出一样自己做错的事情,也许我太过兴奋,太缺乏耐心。每次我都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在后半无法应对加速的事,我必须把控好这一点,也有必要重新评估自己的训练方式,借此重新树立自信。
安藤友香:
坦白说,我极其失望。如果你想和世界最优秀选手竞争,自身就必须强大;我只是证明自己有多么脆弱。
飘忽不定的节奏把我吓坏了。虽说明知这种事会发生,但实际去经历、被一次次带快,这让我阵脚大乱,这就是我跟不上的原因。
我强烈感受到自己需要加强的不仅是跑步能力,还有心理素质。我发现需要改进的东西太多了,我和参与国际角逐的差距比自己想象的大得多。希望这种失望会成为我成长和为东京奥运会强势回归的跳板。
重友梨佐:
我早早就掉队了,后半也无法按自己的预期追上去。比赛中我告诉自己不要改变配速,因为过饮料桌之后,前面都会慢下来。这样即使先前的加速我没有跟上,仍然可以一次次追上去。
我认为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但25公里过后,我的双腿开始发紧。伦敦街道狭窄,还有很多坎儿,这些都让我神经越来越紧绷。
我跑砸伦敦奥运会迄今已有5年,回到同一个地方跑如此一场大赛,这样的机会着实不多。时隔5年我能重返故地,证明我已经成长了。
即便我的成绩还是很差,这对我仍然意义重大。我深感失望,又为自己有机会参赛而高兴。我打算好好考虑下一步。
成也驿传,败也驿传
马拉松整体实力高居世界第三的日本,上一次收获世锦赛马拉松男女奖牌,已经分别是12年前和4年前的事了;而奥运会日本没有男女马拉松奖牌进账,更是已经长达25年和13年。
不仅如此,世界马拉松大满贯六大赛事的前三名,如今也鲜见日本选手。为什么这个马拉松强国的实力和战绩如此不相称呢?
英国记者兼跑步发烧友阿达拉南·芬(Adharanand Finn)同样感到困惑不解。他是跑步畅销书《与肯尼亚人同跑》(
三年前他在日本逗留半年时间,对长跑界的日本现象展开深入研究,最后将观察心得写成《跑者之道》(The Way of the Runner)一书。
芬在书中指出,这个“日出之国”拥有漫长而尊贵的长跑传统。作为战后重建进程的一部分,很多公司都成立田径队,以提升员工士气。
日本的很多著名马拉松,例如琵琶湖和福冈马拉松,均创办于1940年代末——远早于西方跑步热及其产物,诸如纽约、伦敦马拉松。
为了帮助选手备战马拉松,各大企业会比赛驿传——基于古代快马传递消息体系的接力赛。
多数马拉松和驿传都由大报赞助,因此能得到大量版面的详细报道,从而激起公众的兴趣,也促使他们去了解参赛选手。
日本顶尖跑者一度独霸全球马拉松舞台。1966年世界排行榜的前17强成绩,有15个是日本男子选手创造的。
如今驿传在人气上已经盖过马拉松,其中又以箱根驿传人气最旺。
这一赛事的每一区间距离约21.4公里。在2014年的比赛中,第一棒的前三名都跑出相当于半马进61分的好成绩。
而截至当时在正式的半马比赛中,总共只有四名日本男性跑进61分。箱根的第一棒就有三人做到,而且他们还没有打破区间纪录。
两天比赛下来,总共有30个学生半马跑进63分,这还没算上以下坡为主的六区和八区。
在驿传比赛中,全国纪录经常被打破,不过这些成绩都不被承认为纪录,因为选手并非从固定的起跑线出发,比赛距离也并不正好等于10公里或半马。
2014年箱根驿传,早稻田大学仅获第四,最后一棒选手痛不欲生。前左为其队友、今年波马季军大迫杰
在马拉松和半马普及度和日本相近的英国,2014全年只有三名选手半马进63分。
2015年前三个半月,进66分的英国人仅区区6个。而在那年春季的一场日本大学半马锦标赛上,进66分的学生跑者竟多达265人!
日本路跑和马拉松水平如此之高,是因为它们都备受重视:顶尖跑者被捧为明星,能挣到丰厚薪水,过上优裕生活。据估算,日本的职业长跑选手约达1500人,而英国总共只有二十来个。
那么,为什么日本选手在海外比赛中战绩欠佳呢?一位被招募到日本出战驿传的肯尼亚跑者如此分析:
“这里的人热爱田径,真的很让人惊叹。他们比其他任何国家、比肯尼亚都热爱。但他们的训练有问题——练得太苦,长跑太多了。假如他们像肯尼亚那样训练,所有世界纪录都会出自日本。”
日本人确实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想要跑好,就得苦练;如果你成绩不理想,就要练得更刻苦些。感觉累了?练得再狠一点!
相形之下,肯尼亚跑者特别善于休息。他们如果感到疲劳,就会放弃一节训练课,或者改成慢跑。这听上去似乎很简单,事实上能做对的跑者寥寥无几。
日本人在国际大赛上表现欠佳还有另一大原因:他们把驿传看得太重。
几乎所有大学校队和企业队顶尖跑者的首要目标,就是在驿传大赛中取得好成绩。他们为此获得报酬,训练周期也被安排成在驿传大战前达到巅峰。
1975年出生的1998年亚运会万米冠军高尾宪司(马拉松2:11:31;下图左),当年也是其中一员。
他告诉芬,当年自己效力的旭化成企业队,曾经连续六年赢得企业界第一大接力赛“新年驿传”冠军;直到第七年才卫冕失利。
“如果我跑砸一场个人比赛,没人会对我说什么。但那次我们输掉新年驿传之后,我就收到来自愤怒粉丝和我老板的邮件和传真。驿传才是唯一真正重要的。”
目前在立命馆大学担任校队教练的他语出惊人地棒喝道:“驿传正在毁掉我们的运动员!”
高尾解释说,对刻苦训练法的盲从,以及对驿传成绩的痴迷,害得众多日本最优秀跑者在体力和心理上都过早地油尽灯枯。
由于连高中驿传都得到全国电视台的全程报道,导致青少年选手及其教练都要承受巨大压力;很多教练往往不考虑手下运动员的长远前途,特别是在高中和大学层面。
高尾对箱根驿传的抨击尤其猛烈,因为备战箱根驿传要求学生运动员经常要跑30公里,“这太长、太难了。”
这正是日本面临的两难局面:驿传推动了长跑在日本的流行,催生出该国独有的职业长跑大军,出产了众多高水平跑者。但驿传也是诸多问题的根源,它导致大量年轻跑者被过早榨干。
2020年东京奥运会召开时,如果日本指望届时重新登上马拉松领奖台,和东非选手分一杯羹,就必须尽快破解这一头疼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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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意查到,神野大地之前的“山神”,柏原龙二(箱根5区间4连霸,3破纪录)竟然已经退役了!当然他实业团成绩确实也不突出。还有青学大去年今年最后一区的主将(貌似还是今年金栗四三将得主)安藤竟然毕业就退役了,去NB入职了负责市场、销售的营业职!”
这里面一个新的潜在的不好的案例还有青学大今年毕业的主将一色恭志,关注了他的比赛之后发现自从2016年东马跑出211的日本第三后,在今年的琵琶湖和黄金海岸全部以失败退赛为结束。好在还年轻,希望他不会过早泯然众人。
二、因为感兴趣,自己去年也托去台湾的朋友买了《跑者之道》这本书。读毕后也有很相似的感受 ,成也驿传败也驿传。
书中提到的日清食品队是目前旭化成队之前的强者,他们的主将佐藤悠基,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到在东海大学时期就是驿传王者,在企业队更是频频取得各大驿传的区间赏,以至于Wikipedia上都得翻页好几翻才能看完他的战绩。
然而佐藤几乎从未在代表日本出战的时候取得特别优异的成绩。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他的例子让人更多地开始意识到驿传并不能将日本长距离路跑推向顶峰?
三、近年来的趋势和未来的走势。
不可否认箱根驿传还在为输出大量的长跑人才。不过选择的道路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典型的案例无疑就是今年波马的第大三名大迫杰了,参加NOP的他最终能取得什么样的高度,是不是可能会影响世界马拉松第三强国的人才培养机制呢?
另外一个角度,其实驿传也在输出马拉松距离以下的路跑人才,只不过因为在5000,10000的距离上日本距离世界顶级成绩差的太远所以关注的人会少一些,例如东洋大学的服部兄弟里的弟弟弹马就更擅长5000m,旭化成村山兄弟里的弟弟竑太也已经是日本10000m纪录的保持者(大迫杰也参加了今年日本的世锦赛选拔,虽然是日本第一但是距离参赛资格线差1s)。
所以后续 关注日本驿传(特别是箱根)效应,不止是马拉松,其他场地赛项目也有可能出产新秀,不过他们能把日本推向世界顶峰么?似乎这个差距更大。
但无可否认未来值得关注的年轻选手还是非常多的,除了上面提到的服部、村上兄弟之外,同样毕业自东洋大学的设乐兄弟,包括青学大毕业的神野大地都有成为日本未来顶尖选手的潜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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