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所在的纪念碑谷地(Monument Valley)是科罗拉多高原上由砂岩形成的巨型孤峰群区域,这里孤峰岩堡遍布,入口处是最为著名的三大孤峰: 西手套岩(Western Mitten Butte)、东手套岩(East Mitten Butte)和南面的梅里克孤丘(Merrick Butte),往里去会陆续经过象岩、骆驼岩以及更深处此刻无法徒步到达的图腾柱、雨神台和太阳之眼。这里的豔紅色岩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一尊尊浓烈似火地矗立在辽远的荒漠上,雄浑,苍凉,狂野,却有一种慑人的魔力。这里独特得不像是地球上的存在,却又似乎有来自远古的气息在无声召唤,让人动魄而无言。
圆顶礁国家公园位于锡安和鲍威尔湖的西北方,位于整个峡谷圆环的北部,因公园内一些浅白色半球状巨石形似美国国会大厦的圆顶屋而得名,并以其特有的水穴褶曲大地景著称。同样是以红岩砂石为背景,你恐怕很难想象这里的赛道会经过大片青松翠柏和高山湖泊。赛道的海拔在2000米至3400米之间起伏,这让选手们得以一观整个圆顶礁公园以及旁边广阔的大阶梯埃斯卡兰国家纪念地(Grand Staircase-Escalante National Monument)。
位置:摩押岩后野生保护地(Behind the Rocks Wilderness Area, Moab)
比赛时间:2016年4月2日
起始年份:2014年
比赛距离:50英里,50公里和30公里
所属资格赛:UTMB
犹他州的魔押是美西南的户外重镇,相当于法国的霞慕尼,不但因为这里紧邻着拱门国家公园(Arch National Park)和峡谷地国家公园(Canyonlands National Park)等好几个美西重量级的公园,也因为这里复杂多变的地貌和起伏的岩层结构从来就是越野汽车、山地自行车及攀岩等各种户外极限运动的圣地。这里最出名的景观是梅萨拱门(Mesa Arch)的日出和精致拱门(Delicate Arch)的日落,不亲临此地你无法想象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点亮整个梅萨拱门时,眼前那片金色峡谷地的光芒万丈,也无法臆测日落时分绚烂云霞下精致拱门的精彩绝伦。然而作为户外圣地,小镇对于发烧友们的意义,当然又远不止是几幅图景,这里是多个户外摄影训练营的首选举办地,一年到头也进行着各项越野赛事。2012年Rob Krar2就是在这里开始了他的越野征程,多年来被伤病以及对竞技跑步的厌恶情绪困扰,他在这里意外地拿到自己的第一个越野赛冠军,并由此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此地还有另一个精彩的多站赛事Grand to Grand Ultra,赛道分为七天六站,全长273公里,选手们从大峡谷北沿出发到大阶梯粉崖区结束,穿过多个国家公园和保护区,选手们在途中将经过沙丘、峡缝、岩盘、林道等多种地貌,可以最为全面地领略到该地风光。2015年台湾人陈彦博在这里拿到总冠军,这也是亚洲人第一次在该赛事中夺冠。
其实大峡谷最受关注的是一个代号为“R2R2R”的FKT(Fastest Known Time)传统极限挑战项目,Rim to Rim to Rim, 经典路线为当天沿South Kaibab Trail从峡谷南沿下谷底,穿越整个谷底后,再由North Kaibab Trail攀升至北沿上,然后重新折返回到南沿出发点,全程68公里, 海拔升降6450米。2013年5月Rob Krar(他就住在离大峡谷不远的Flagstaff市)以6小时21分47秒刷新了之前由Dakota Jones保持的记录,而2011年11月Bethany Lewis一反惯例从北沿出发以8小时25分26秒创造的女子记录则纹丝不动好几年了。你相信地球上还存在R2R2R2R2R2R2R2R这个怪物吗?真的!2013年5月Jason Vaughan用68小时10分完成了它,这一天一定是怪物们的节日,可他们可爱。
针对更侧重奔跑体验和观光的人们,除常规赛事之外,Ultra Adventure赛事方将于2016年10月推出一个叫Grand Circle Trailfest的特别活动,为期三天,Day1在布瑞斯公园,Day2在锡安公园,Day3在大峡谷,每天的赛道都涵盖国家公园内最为经典的步道,距离为12-19英里不等,由赛事方负责选手们的接驳食宿,并会在期间举办电影节篝火晚会儿童训练营以及越野讲座交流会等活动,对于远道而来寓赛于乐的选手,这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纪念碑谷和羚羊谷一样属于印第安部落公园,由当地人自行维护管理。实际上峡谷圆环里的很多区域都位于这个被称为Navajo Nation的纳瓦霍印第安保留地内,该地区主要横跨亚利桑那、新墨西哥和犹他三州,面积约七万平方公里,人口大概三十万,为北美洲现存最大的美洲原住民族群。峡谷圆环最东部的梅萨维德国家公园(Mesa Verde National Park)以古印第安人的遗址而闻名,在那些几乎不能到达的悬崖峭壁上居然隐藏着一座座成簇的房屋聚落,甚至还包括高达两三层拥有一百多个房间的砖石宫殿。印第安人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一点一滴地积累着自己独特的文明和智慧,他们遭遇过天灾也面临过人祸,在经历了灾难深重的漫长变革和迁徙之后,如今大部分纳瓦霍人仍然生活在这片由他们祖先开拓的保留地上,我不知道他们的苦难有没有过去,只记得他们的一位酋长曾说“我们出发去了太阳落下的地方,把土地留给了白人。”